【靖苏】【琅琊榜XPOI】you are being watched （1）
合同 庭生 合作
第1024日
对于我来说，今天算是一个整数日子，但是对于父亲来说，今天没有什么区别。
今天是那位“保镖”上岗的日子。
名为保镖，其实算是合作者，父亲是这么说的。其实在上金陵之前，父亲就在调查萧景琰，我透过摄像头看着父亲的表情，分析了半天，只分析出怀念来，我不明白，我只是显示出近7年萧景琰的所有情况为什么父亲是这样的表情呢？我问过父亲，但是他没有回答，他几乎没有不回答我问题的时候，他说因为这样能让我更加理解人类。
父亲本来制造我是为了做“生意”的——为顾客提供安全保障和协助政府监控交通，但是自从和萧总统联系之后，还担起了国家安全监控的任务。
上午10点，父亲出现在政府办公厅，他在手机里示意我，让我侵入政府办公厅的会议室监控，签署合同的时候，我看到了合同上面的金额数字，看到了父亲脸上僵硬的笑容。我有疑问，那个数字代表着钱数，对一般和政府做生意的人来说应该是非常高兴才对的。为什么父亲会是那么僵硬的表情？微笑要动用的肌肉不多，但是当时父亲的面部肌肉很多都在僵硬的绷着，所以说明不是在真正的微笑，这一点即使是在监控中用扫描我也能明白的。
父亲回到在金陵的别墅时，我把我想问的问题打在了电视屏幕上。飞流看见便念了出来。
“父亲，你不高兴吗？”
飞流也不明白，回头看着他。
“只是累了，我要做的事情已经踏出第一步了，应该高兴的，应该高兴。”父亲的话越说声音越低，我不得不调高声音灵敏度才听清楚。
返回第989日
父亲和保镖萧景琰见面是在一家孤儿院里，父亲去给孩子们发一些书本，并且捐一笔钱给孤儿院。正好萧景琰当时也在那里，父亲进去的时候他正在给孩子们讲故事。他其实不会讲故事的，只是单纯的照书念而已，因为声音好听，孩子们喜欢缠着他让他念。孩子们听得很认真，都很安静，父亲便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直到讲完。
孩子们也认识父亲，他之前是来过的，也是带了很多好吃的给孩子们，所以大家听完故事就过来围住了父亲，吵着要礼物，父亲也从黎纲和甄平那里接过礼物，一一递给每一个孩子。到了萧庭生时，父亲给的却和其他人不一样——一套金陵最好私立学校的辅导教材和入学申请表。
萧庭生的脸上浮现出惊讶，父亲冲他微笑，问他愿不愿意更多的学习，萧庭生的眼睛亮了，嘴咧得很大，我在想，他的面部肌肉真发达。
父亲对萧庭生的特别引起了萧景琰的注意，所以他们就这样认识了。
其实我知道的，每个月的这一天，保镖萧景琰都会来到孤儿院，来教住在这里的孩子们一些简单的运动和武术动作，小孩子们都很喜欢他，我看到的就是这样，喜欢这个词的定义原先我只限定在飞流对父亲身上，而现在孩子们对萧景琰、孩子们对父亲，我也看到这一点，尤其是父亲他们对一个叫萧庭生的孩子的时候。
返回第100日
这些画面在其实在之前很长时间父亲是一直在看的，早在我还只是单纯存储父亲灌输的信息的时候，父亲就千方百计的联系到了金陵市特警队队长的蒙挚。
“蒙大哥，当年……嫂子是怎么回事？”
“小殊……她是因为车祸……”
“这一点我知道，车祸是意外还是什么？”
“刹车被做了手脚，凶手是她的同事，因为嫉妒她的幸福才这么做的……”
“蒙大哥，你真的信么？”
“证据确凿，她也当庭承认了，所以，根本没有人再去调查……”
“那……当时……那孩子呢？”
“不在车里，不知道被谁抱走了……”
后来父亲千方百计查询，找到了那个孩子——萧庭生，被当时那位女士早早地送到了这所孤儿院里，她好像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似地，把当时才3岁的孩子托付给了院长好友，仅仅告诉庭生要记住这个名字，吻了吻孩子，匆匆就离开了。
当父亲好不容易侵入本来不对外链接的院长电脑，查询到了这个监控录像的时候，他趴在屏幕前，哭了很久，很轻很轻声的哭。
当时的我，仅仅是把影像单纯的录下来。后来得到学习能力，对比了许多录像，我才明白，那是哭泣，压抑的哭泣。
返回第989日
父亲扶住萧庭生双肩蹲下来，与他平视。
—————————————转换视角——————————————
6岁的孩子，已经长得挺高的，面容上越来越像景禹大哥了，摸着他头，我心里实在……实在是有些装不下去，我缓缓站起身，低头掩饰眼中的悲伤，不想让孩子看出来。还好，他被手里的书吸引着，没有发现，嗯，这样挺好。
他看见了那张表格，疑惑的看我，我微笑地问他
“你几岁了？”
“下个月就6岁了”
“你上学了么？”
“院长奶奶已经帮我报名了，9月的时候，我就要去旁边的小学了。”
“知道这所学校么？”我指了指表格。
“知道，它……它很好的。”
庭生的头底下去了，有些长的头发盖住了眼睛，让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其实我知道他是很向往去这所私立的，他是一个聪明的孩子，知道什么地方能学到更多的知识，这也是我为什么带着这个表格来的原因，这孩子，原本就是要上这所学校的。景禹大哥没有来得及做的事情，我来做。
“想去么？”
庭生抬头看我，吃惊的样子好可爱，我继续微笑。
“愿不愿意让我收养你？我会送你去这家学校学习。”
还没等他回答，萧景琰过来了，拽过庭生的身子，把他挡在身后，戒备地看着我。
我淡定的直视他，而其实我的内心是何等的激动，又和他见面了，只是，他现在不认识我了……
“你好，我叫梅长苏，请问你是谁？”
“萧景琰。”
依旧戒备的看着我啊，也是，那场大火之后，我也不认识我自己了……得让他对我信任才行。
“这孩子我很喜欢，我没有家室，只是单纯觉得这孩子是个好苗子，正好我的事业今后也希望能有一个继承者，就想从现在开始培养一个。”
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啊，我说得真顺口！
萧景琰也许是因为觉得我的话合理，稍微放松了一些一直紧绷的身体，但是还是对我的身份有疑问，依旧没有放开庭生。
“其实……我是这孩子的叔叔，但是我因为工作原因，无法收养他。”
“哦？这可有问题了，按照法律上说，你比我有继承权的。”
“我的职业不允许，所以我放弃了。”他的眼睛在说话的时候一直瞟着我，呵呵，还是小时候那样子啊，解释什么的时候总是这样的无意识举动。
“这样啊，没关系的，咱们也算是认识了，这孩子在我这里生活，你还是他的叔叔，随时可以来看望。”
景琰的表情缓和了，他啊，还是这样好认出表情，这么多年没有变啊。
庭生从景琰身后跑出来，拉着我急切的奔向着院长办公室，我踉跄的跟着他，他手劲不小，而我也不是当年的健康身体了，到达办公室前时，我有些微喘，眼前有点发黑，心脏有点过快。我深呼吸，调整好自己，我不想让屋里面的人对于我的情况有一丝疑惑。
办公室里，院长看向我，一再确认我的收养意向，我微笑的点头确认。因为我现在是大户的出资人，身份上又不是金陵人士，和这孩子原先的身份毫无瓜葛，所以收养手续一路绿灯。毫无瓜葛吗？缘分深着呢！
庭生跑去自己所在的宿舍，极快速度的收拾着自己的行李，东西不多，又有黎纲在旁边帮忙，很快小床铺就空空如也了，庭生把行李交给黎纲，最后看了看自己生活了3年的小房间。局促的走到我面前，伸出小手，拽着我的西装，仰着脸看我。
“……我们……我们回家吗？”
他不知道该叫我什么！是啊！我没有告诉他，他一定是知道之前有的小朋友被收养离开的时候，都会叫收养的人父亲或者母亲的。他有些叫不出来吧……
“你可以叫我老师。”
庭生吃惊的看着我，“不……不叫父亲么？”
“我更希望你叫我老师。”
我没有告诉他实话，你应该叫我一声叔叔的！你的父亲是我的大哥，我生命中重要的大哥！你出生的时候我就抱过你的，当时你睁着大眼睛，冲我笑，你刚会说话的时候，我让你叫我叔叔，你甜甜的叫了一声，叫不清楚，成了“呼呼”让屋里充满了笑声，你可知道吗？不，你不会记得的，我记得就好了。
之后一个月，萧景琰每周都会来看庭生3次，一开始他还戒备的查看我的别墅和庭生的房间。发现一切都是真的为庭生细心准备的时候，他终于放心了，也开始注意到了我，熟悉了我。而我……开始紧张了。
一日，午后，他穿着军装就过来了，把车开进车库，不客气从车上下来直奔后院的树屋，他知道，这个时间，庭生一定在那里玩耍。我让飞流保护他，飞流非常喜欢这个比他小很多的，在他身后当小尾巴的孩子，两个人相处融洽，我非常高兴。
我在庭院躺椅上看书，看见景琰一身笔挺的军装出现在树屋下，绿色合身的军装和绿绿的树木，那么的和谐，我看醉了，还好，他和庭生在一起，我这么看着，可以被认为是在看庭生，还好还好。
景琰看庭生玩了一会，便走到我身旁，坐在另一张座椅上，我直起身，要给他倒一杯清茶，他挡住杯子，我看向他。
“给我一杯清水就好。”
还是这习惯，怎么也不改改？茶很好喝的，还有咖啡，怎么就喜欢白水呢？一头水牛！
我心里几百字的飞扬，面上还是微笑不变，转身进屋，从桌上拿起其实一直准备好的凉水壶，返回庭院，给他斟上。
“萧先生军中不忙么？”
早在他第二次来的时候，那没有来得及换下来的军裤已经暴露了他的职业，他以为是因为这个我才知道他是在军中的，其实不然，我……早就注意他了，一直注意着呢……
“被架空了还能有什么事情做？我现在军中也不怎么去了，有事必须叫我的时候他们叫我去的。”自那之后他就知道我调查过他，而我的琅琊阁也已经渗透到军中，以备国防安全了，他知道我的能力和声望，也就不再隐瞒。
呵呵，调查和自己说不一样的，哎，还是那么不设防啊。
“既然这样，想来你时间很充裕啦，想不想赚赚外快？”
他看向我，像是不相信我的话，又像是被打动了，我加把劲。
“来我这里工作，是有事情才要出现的，只要时间合理安排好，你军中工作不会受影响的。”
“做什么？我一个习惯了军营的人能做什么？”
“明面上是我的搭档，其实就是稍微护一下我的安全，需要你出面解决的事情时解决就好。”我说的云淡风轻的，但是有点头脑的人就知道我已经涉及国防，护我安全是怎样危险的事情，很明了的。
“解决事情？”他切中的要点，不错，军中锻炼的很好。
“你不想知道你的大哥和大嫂怎么去世的么？还有你的好友一家？”说到这里，景琰跳了起来，他睁大眼睛吃惊地看着我。我要装得镇定。
“你知道？”
“我收养庭生，肯定是要调查的，收养他培养他也是为了你。”
“为了我？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我要调查萧景禹和他夫人的死因，有些地方有些事情我无法进入和干涉，而你的身份可以，这是我希望得到的，而你希望的不就是我要做的事情么？”
“你……你到底是谁？你怎么认识我大哥的？”
“我本来是一个想追随他发展人工智能事业的一个学弟而已。他的离世，是梁国学界的大损失。”
“好，我和你合作。庭生……”
他还是顾念庭生，还是那个心肠，没有变没有变，即使是他那个父亲让他做过那么多他不愿意去完成还必须完成的任务的现在，他的心肠还是没有变。真好啊，真好，而我……
我压住心中所想。
“庭生是我真心想要收养并培养成才的，这一点和合作无关。”
景琰轻轻松了一口气，我看着直想笑，忙用茶杯掩饰。
放下茶杯，我向他伸出手。
“萧先生，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梅先生。”
两只手握在一起，风吹动树叶，沙沙响。
琅琊阁记录第1007日
TBC